临睡前，她敷着面膜回复符媛儿的消息，已经见了于思睿，可人家的嘴比钢铁还硬，根本撬不开。

符媛儿刚喝了一口饮料，差点没被呛到。

没良心。

“她会用你爸当做筹码谈交易，但我猜不到是什么交易。”程奕鸣摇头。

但那有什么关系，只有痛苦，才能使痛苦麻木，他想要的，是在麻木中死去。

如果联系不到他，十有八九他又去了出事的那个天台……

至于其他宾客，只能识趣的往旁边站。

不用说，吴瑞安一定是将鸭舌夹给严妍的，那程奕鸣呢？

他刚才看得很清楚，男人几乎亲上了她的脸颊。

“这些人都是势利眼，你根本不用在意，”程木樱却一直陪着她，“等你和程奕鸣真的结婚了，他们只会程太太长，程太太短的叫。”

她放下手机，看着远处低垂的深蓝色天幕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
“有什么不可以？”严妍心如止水，只要心里没有别的想法，距离又能代表什么呢？

“没什么。”

直到天色渐晚时，她才对司机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地，“麻烦送我去酒肆大楼。”

“对啊，”司机满脸幸福，“我妈说孕妇生气，孩子生出来会皱脸的，所以我不会惹她生气，但她也知道这一点，所以老是故意惹我……”

但她又没法对着一个三岁的女孩说出“你走开”之类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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